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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曲家赵季平:音乐加点“醋”更有滋味

时间:2013-05-20

赵季平(右)、赵麟父子

    上周六,赵季平、赵麟作品音乐会暨《大秦帝国》交响音乐会在世纪剧院上演,这是父子二人的作品首度同台亮相,同时也是中国电视剧配乐首次以交响音乐会的形式展现在观众面前。

  从电影《红高粱》、《菊豆》、《秋菊打官司》、《霸王别姬》、《梅兰芳》,到电视剧《大宅门》、《射雕英雄传》、《乔家大院》……赵季平的一部部影视配乐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  被赞许为“乐坛神笔”的作曲家赵季平成长于陕西,平日里吃饭就好一口儿醋,就连说音乐也以此作比:“民族乐器就像老陈醋,在作品里加一点儿,有韵味,有滋味,但多了可不行,酸了,这里面有个度和拿捏的问题。”用他的话说,要想将“洋技法”和“中国风”调和融洽,就得一手攥着“传统”,一手握着“现代”.

  “如果有规律就没创新了”

  周六音乐会,上半场是赵季平的作品,下半场时赵麟的作品,乐曲全部出自《大秦帝国》系列电视剧之第一部《裂变》、第二部《纵横》。观众借助旋律穿越到那个群雄逐鹿、山河日变的“大争之世”,倾听“赳赳老秦 共赴国难”的悲壮誓言凝成的古远啸音。

  此前,他还曾为《秦颂》、《荆轲刺秦王》等多部国秦题材的影视作品配乐。在他心目中,秦国的精神风貌就像是战国时期的青铜器,“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有力量,有质感,极具个性。那么我的音乐也是追求一种‘青铜感',不同历史时期的作品内涵不同,表现手段、手法不同,但总的精神理念是一样的,那就是展现一个时代的风尚。”

  问及影视音乐创作有啥规律可循?他呵呵一笑:“音乐创作找到规律就没创新了!”他觉得影视配乐就像在调色板上调出不同的颜色,而这种颜色取决于影视作品的结构、情节变化、节奏张力等,还有导演的年龄、审美、风格等,“吴天明、张艺谋、陈凯歌、冯小刚……他们各自都不同,你根本无法找到规律。只有不断创新才是艺术。”

  “音乐最重要的是感觉”

  究竟调成一种什么样的色彩?赵季平觉得很难用语言来描述:“音乐的色彩靠悟性,能感受到但不能量化。我对画面从小就敏感,因为我小时候就是在父亲的画案旁边度过的。我看他的那些作品,总觉得这画面中间有音乐,总感觉到这个画面中间有一种节奏。”

  不同门类的艺术,到了一定程度便是共通的,赵季平也越来越体验到了这一点:“音乐最重要的就是靠感觉,在创作过程中用理论直接去谱曲会适得其反,我一般先凭感觉把钢琴谱写出来,然后在调整的过程中才会用一些理论的知识去完善。一上来,一定要先感受,而且是发自内心的,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作品就特别珍贵。”

  “我最本质的根是中国的”

  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中,京胡与女声的纠缠回响;《红高粱》中唢呐、笙、大箭鼓一起奏鸣抒发的痛快呐喊;《霸王别姬》中京胡与箫的凄凉……纵观赵季平的众多作品,将中国的民间乐器与西方的交响乐融合一处,已成为他的独特标签。

  其实,在中国的作曲界,不乏有尝试“中国风”者,但效果往往是间离的,那些有着传统地域色彩、鲜明个性以及独特表现力的民族乐器,往往只是为了追求形式感的一种点缀而已。对此,赵季平有自己几十年创作的经验:“两种音乐文化的融合,不是简单地把西洋的和声,硬往中国传统民族风格旋律上套,这牵扯到配器手法、和声语言的运用,和声色彩的使用和复调的写法,都要有自己的见解,只有这样,这些元素相结合的味道既是民族的又是世界的。”

  “在我的众多作品中最不能割舍的就是中国的根。”赵季平强调说。

  “要扎根这块苍茫土地”

  赵季平的父亲是我国长安画派创始人、已故著名画家赵望云先生。父亲的很多画作都是反映老百姓生活的。赵季平也从来没有脱离这块土地,而他对儿子赵麟学习作曲的教诲亦是如此。

  他至今记得1983年和张艺谋、陈凯歌一起去陕北,听陕北民歌大王贺玉堂声泪俱下唱了一晚上的陕北民歌时,才由此创作出着名电影音乐《黄土地》,里面大量使用了西北地区粗犷豪放的音乐元素,使乐曲和张艺谋苍凉的镜头相得益彰。“我始终觉得,作曲家要扎根这块苍茫土地,汲取真实的情感和情感的力量。那些看似不起眼、看似下里巴人的民间音乐,都极具闪光,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。”

  如今,赵季平已经渐渐“疏远”了影视配乐,除了近期的《白鹿原》和即将上映的《一九四二》,他主要是创作音乐会作品,也许这对一名作曲家来说更加怡然,就像他总是强调的一点:“在创作的过程中心态很重要,每个作曲家,每一次的创作都是一次新的挑战,音乐创作和艺术创作,使劲太大了就不是好东西。就跟写字一样,越描越黑。心态要很自然,不要有负担,顺其自然,写自己想写的东西,写自己有感觉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