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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的四方村

作者:戴新阁   来源:青岛故事   时间:2017-04-25
  青岛四方村形成于明朝永乐年间,最早村民是明成祖北迁的滕姓移民,距今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。
 
  904年,上四方村来了第一户外姓人于家。当年德胶澳当局为了城市的规划建设,收买了小鲍岛、孟家沟、小泥洼、会前、海泊五村,房屋要拆除,大部居民搬到了台东镇、西镇(小泥洼附近),五个村就此消失了,于姓人家则从会前村搬到了上四方。
 
  解放后,1951年青岛市人民政府区划调整,四方村正式拓展为四方区。1985年四方大队改制为“四方华星农工商公司”,“四方村”从此就很少有人知道了。
 
  1998年,随着青岛市最后一批棚改工程,上四方村结束了自己五百多年的历史,代之而起的是12幢排列齐整的七层楼房。少许的树木、局部的绿地加上一小块休闲广场,构成了颇具小康的上四方小区,700余户上四方村居民搬进新居。四方村自此也就消失了。


 
 
  溯  源
 
  以前,四方村分东、西两村,那时,村子都在岭地上,所以又称“上四方、下四方”,统称“四方村”。下四方与上四方隔河相望,这条河就是今天的杭州路河,因为河在杭州路上流淌而得名。
 
  海云庵东侧是这条河的入海口,渔船沿着杭州路河,可以直接到达海云庵庙门前。
 
  四方村居民以姓滕、王、徐、刘为主。据村中的族谱记载,“四方村”的居民均来自交趾国,嘎嘎县,《禹贡》中记载,交趾国属中华之地,大约在现今的云南、贵州省中南部一带。该地带从秦、汉至唐代均设过郡、县。北宋以后因中原多事,中央政权多半只设军事要塞“以控诸蛮”。
 
  四方村在明、清两代归莱州府即墨县仁化乡管辖,明代称浮峰社,清代改称文峰社。
 
  上四方


 
  上四方村的五百多年历史,约有四百年只属于滕姓人。相传明朝永乐年间,滕姓始祖从云南迁移到青岛,长支留在双埠、南曲,二支来到四方、沙岭庄。村民以务农为生,因靠海湾,少数也有下海捕鱼的。
 
  滕氏家庙始建于前清咸丰初年,建在尚德街以北、尚志街以西的后街上,设东西两院,之间又有一小门相通。
 
  西院为偏院,有正房两间。东院大门楼上有“滕氏支祠”四个字。滕氏家庙是上、下四方村共有的。村民们每三户为一组,轮流看守家庙,称作“看宗”。
 
  轮到看宗的人家负责平日的清扫和春节摆供、焚香,村里拨出八分地专给看宗的人家耕种,其收获则为看宗、摆供的费用来源。
 
  滕氏家族自祖辈起即很重德,从村里的街名、巷名就可看出,如:尚德街、修德巷、崇德巷、颂德巷等,都有个“德”字。
 
  折迁前后的上四方地域环境基本一致:北至杭州路南至昌化路、西至宁化路、东至东沟。
 
  村内东西向,一条名为尚德街的宽街,将全村分成南北二大块:尚德街以北为后街区域,后街区域又分成后街与大后街区域,其间小巷错综曲折,崇德巷、厚德巷、明德巷、修德巷多不胜数,其中修德巷穿过后街与大后街直通杭州路。
 
  青岛会前村拆迁,那户到上四方的于姓人家,因在拆迁时得到了一点补偿,就从滕姓人手里买来房屋和土地,农忙之余,于家的女人还在家烤烧饼拿到天后宫一带贩卖,又能多赚一些钱,于家人的生活明显比滕姓人富裕些。
 
  这一点启发了滕家的女人们,于是她们也陆陆续续地学做起了烧饼生意,生意越做越火,有时还把农产品带去卖,手头便有了零用钱 。女人们尝到了甜头,于是几乎全村的妇人都参与了此项活计,上四方村一下子变得有了生气。
 
  小南河

  上四方小巷大都很窄,不足两米,后街与大后街的东西幅度,随着南北向的东沟漫延北折,而面积较大,人口也密集些。
 
  尚德街以南到昌化路为前街区域,其间有一条源于东山的小南河,将前街分为南北两块,之间有两座小桥相通。俗话说,有山则灵,有水则秀,小河边垂柳依依,上四方村的前街,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诗情画意。


 
  小南河在上四方村人的心目中永远是美丽的。河水常年不枯,女人们在河边洗衣,清晨天刚放亮就能听到阵阵捣衣声;夏季,小南河成了孩子们的天堂,在河里嘻戏玩耍整日不归。
 
  出海归来的男人们在河里洗净身上的泥污,女人们也来洗,但那都是在没有月光的深夜和凌晨,她们在河底挖沙成深坑使水位加深,坐在坑内犹如置身于一个大木桶中,只露出头来,她们大都合衣而洗,也有胆子大些的会脱掉衣服尽情享受河水的清凉,这个时段男人们是决不会来的。
 
  上四方村人世世代代都爱惜这条河,从不向河里倾倒污水杂物,后来居民越来越多,河水渐遭污染,再加上雨水逐年偏少,流淌了几百年的小南河渐渐没水了,上四方村拆迁时,它已经成了一条可怜巴巴的小水沟了,被石板掩盖在了地下。
 
  下四方


 
  下四方村是由街和巷组成。街是东西走向的,街衢之间又夹着南北走向的巷子,街宽巷窄。
 
  街,大都在五六米宽,巷只有一两米,个别也有三四米宽的(如北大巷)。胡同大多数是直而通的,个别是弯曲拐角的,如三元巷、三曲巷、四维巷,带有三四个弯,从名称上就能看出来。
 
  如四维巷,它的另一个名称叫“四道弯”,其中间部位向西又叉出一条胡同,在这条分叉道上向北,又分叉出两条胡同,都是“死胡同”。
 
  有一次,一个小偷让人堵在这个死胡同里,小偷被抓时一脸疑惑,嘴里还不住地嘟嚷:怎么还有死胡同?是的,下四方村就有那么两三条死胡同。
 
  下四方村的住房是传统的四合院,正屋也叫北屋,三五间不等,东西厢房或有或无。推开院门迎面是照壁,照壁前有一小花坛,种点时令花草。院子大一点的,就栽棵无花果树、石榴树之类的。
 
  上世纪20年代中,军阀张宗昌来青岛曾在下四方住过,1925年他残酷镇压了青岛日商纱厂工人的大罢工,一手造成了“青岛惨案”。这期间,他住在下四方,而且还讨了一房小老婆。
 
  据四方村的老人们回忆,滕家巷与兴元街交会处有个朝西门,里面住着个姓杨的女人,是远近闻名的美女,张宗昌来青岛的时候就和她住在一起。


 
  杨氏到底是怎么跟了他的 ,现在的老人们也都说不清楚了,听他们的长辈说,有亲眼见过张宗昌住在下四方村的小老婆家里的,胡同口有卫兵站岗,村里卖烧鸡的伙计经常端着盘子,屁颠屁颠一溜小跑往那里送烧鸡,怕凉了受怪罪,还有面馆里的伙计也是提着食盒一趟一趟地往那里送。
 
  1932年张宗昌死后,这姓杨的女人也断了生活来源,后来去国棉三厂做工了。
 
  下四方村大树不多见,除了海云庵中的大银杏树之外,只有几棵长在胡同口或大院子里的老槐树。
 
  上世纪50年代中期以前,每个院子里,都有个茅房,这些茅房大都很简陋,只是一堵矮墙围着一个大粪坑。大都没有顶,下雨天方便需打着伞。周边种地户按时来挑粪,秋收时送一推车子地瓜或萝卜之类的,以示谢意。


 
  在村的东北角有一处茔地,有数亩地大小,二十多个坟头。从墓碑上看大都是姓徐的,可能是徐姓的家墓。在茔地西面有一个大照壁,过去可能有过围墙。长时间的雨水冲刷,加上孩子们的践踏,坟丘几乎平坦了。
 
  孩子们把这儿当成了娱乐场地,在坟丘中跑来跑区,大呼小叫,墓地的阴郁、悲凉之气半点不见。到上世纪60年代,经过迁坟、整平,盖成了青岛染料厂的职工宿舍。
 
  与其对应的是村西角的土地庙,按当地丧仪风俗,在人死后第一天就得到土地庙“报庙”、“送浆水”;第二天傍晚到土地庙“送盘缠”,就是扎上纸人、纸马,女性则扎纸轿、纸牛等。
 
  儿女们在土地庙前的十字路口向西南方向跪拜,哭喊着对死者的称呼,说道:“往西南走,上金桥,走明路,苦处施钱,甜处安身。”随后就火化纸人、纸马等。
 
  在土地庙的东面,隔着兴隆路兴中街的西头,是一家扎糊铺,扎制纸人、纸马。扎纸马、纸车、纸牛时,先用高粱秸扎出大型来,然后糊上纸;马牛身上的毛都是用纸剪出来的,眼睛用空蛋壳做成。
 
  糊好后再用笔画,扎糊匠边画边口中念念有词,谓之开光。 上世纪50年代中期,土地庙迁到了村外北坡,北山宿舍的外面。


 
  早期下四方的村民多以打渔或务农为生。20世纪初,德,日入侵青岛,填海修胶济铁路,设四方火车站,先后在下四方村周边修建了四方大场即现在的四方机车车辆厂, (那时的四方机厂还是一片泥沼);建起了大康、内外棉、隆兴三个棉纺织厂(后来的国棉一、二、三厂);一个发电公司(现青岛发电厂),这些厂从山东农村招收了大量的工人。下四方村的人口随之增加,生活方式也改变了,由原来的渔耕生活渐渐改为以工为主了。当然,解放后,还有少数人从事农业劳动。


 
  海云庵
 
  海云庵始建于明朝,它的兴建与当时下四方村的渔航业发展有关。传说海云庵初建时,一天夜里,下四方村里的几位老人,同时梦到南海观音要来四方挽救苍生。第二天一早他们到西海边,看见海上漂浮着一棵大树,枝杈间安放着一尊铜铸观音像。他们便沿海边拖树,溯河而上,开始很轻快,但拖到现在的海云庵处时,就再也拖不动了。
 
  于是他们便在此处建庙,用拖上来的那棵大树做了殿宇大梁,设正殿三间,供奉南海大士(观世音菩萨),名为海云庵,又称大士庵,俗称老母庙。此庵在1924年、1926年曾两次民间集资大修。
 
  海云庵建成后,香火很旺,据说,每年仅正月十六、十七这两天的香火钱,就够庙内道士一年的生活费,而且,其它时间海云庵也做法事。


 
  日伪时期,在靠近海云庵的杭州路上发生了一次重大交通事故。一辆丰田货车拉了满满一车人,从北岭顺杭州路急驰而下,过了四方小学,向南拐一个近90度的急弯,就在拐弯时,车挡板被冲开了,一车人几乎全部甩到沟底,几十口人死的死、伤的伤。
 
  此后,那拐弯处,经常发生交通事故,有人说那儿冤魂不散。于是每年鬼节,海云庵的道士便在拐弯处的路旁,搭一高台做法事超度亡灵。
 
  在王集钦先生的《旧日海云庵》一文里是这样描述的:到了晚上,天刚黑下来,道士就开始烧纸烧香,吹奏敲打各种乐器,丝竹管弦发出的声音很典雅悦耳,铜鼓铿锵有力……
 
  老道披头散发,手拿马尾甩子,登上台去,口中念念有词,唱一阵舞划一阵……最后,老道站在台上,从筐箩里抓起些小馒头(比杏子大点)往台下撒,叫做祭鬼……
 
  1949年6月2日青岛解放后,海云庵庙屋由四方区文化部门接管使用,把西殿和正殿的小神像集中到东殿存放。
 
  后来街道上又在庙里办起了铁丝制品加工厂,海云庵日渐衰落,山门前的空场也越来越小,每年一度的糖球会主会场,往东扩到嘉禾路、嘉定路。“文革”期间,庙碑均被砸毁,糖球会也停办了。


 
  改革开放后,1990年四方区政府筹集资金,对海云庵庙进行了全面修复。同年,区政府正式命名并主办“海云庵糖球会”,而且将1天的会期延长为3天,热闹非凡。
 
  糖球会以糖球为媒介,以民俗活动为主,集文化、体育、经贸、旅游于一体。“当时的主题是”文化搭台,经济唱戏“,以此繁荣区域经济。


 
  糖球会成为青岛市最早恢复的庙会和民俗活动之一,糖球会办的红红红火火。第二年,“海云庵糖球会”被列为国家重点旅游项目。2003年海云庵糖球会荣获“中国十大民俗节会”之一。
 
  海云街


 
  海云街是一条既短又窄的小街,它紧靠‘海云庵’,以前,街上只有十多家店铺,沿街的两侧,都是普通的平房。但它在当时,却被称为‘四方的中山路’,是四方最繁华的商业中心。
 
  海云街两边有许多东西向的小胡同,解放前,有大烟馆、暗娼云集在那里。
 
  有些潦倒不堪的烟鬼在那里过了烟瘾后,再买上几个大烟泡,拿到药店,买几两地黄丸,把大烟兑在里面做药丸服用,为的是‘顶瘾’。
 
  开暗娼的老鸨子,也是药店的常客,她们常赖在柜台前面不走,拿着一个治疗性病的偏方,装着很内行的样子,要求为她们配成外用药,回去给妓女治病。


 
  药店的南邻居是‘聚仙亭饭馆’,那该算是四方最大的饭店了,药房的背后与饭店的厨房和饭厅相连,人们常常会看见一群群的达官贵人在那里叫‘条子’,与妓女鬼混的情景……
 
  解放后,那些烟馆和暗娼被取缔了,但作为下四方村,甚至是整个四方的商业文化中心的格局却被保留了下来。
 
  每年一度的海云庵糖球会越来越热闹,规模越来越大,赶庙会的、进香许愿的、做买卖的逐年增加,特别是买卖糖球的,除海云街挤满外,紧靠海云庵东边的杭州路河的干河床上也是人山人海。
 
  插糖球的竿子密密匝匝像是一片树林,上面成串的山楂就像它的累累果实,远远望去通红一片;各地民间戏曲、杂耍也都来赶场子:跑旱船、踩高跷、唱柳腔、茂腔等……


 
  上世纪50年代,海云街西侧仍有一家药铺和牙科诊所,在庙后有一家点心铺和照相馆,庙前是一块空场地,据当地的老人回忆,在这块场地上有两个比较知名的小人物:一位是卖文具杂货的 “老德州”,一位是出租小人书的 “老歪”。
 
  “老德州”是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,慈眉善目的老人,据说上个世纪40年代初,从德州流浪到四方的。
 
  开始他住在带轮子的小木屋里,到50年代,老人的住屋已是紧贴河沿、砖头砌成的小砖屋了,窗口很小,屋里的光线阴暗,白天也亮着一盏昏暗灯,柜台高高的,小学生须踮着脚尖,眼睛才能与柜台平齐。
 
  身穿长衫,扎着裤角,头戴瓜皮小帽的白胡子“老德州”有点像圣诞老人,小学生要什么能拿出什么:一块橡皮、一本本子、一枝铅笔……他都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橱柜上,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。
 
  1960年前后,在精简城市人口的运动中,他回了老家,在走之前,拍卖了所有的存货,他站在柜台里面,举起一样东西,报价:一毛、五分……柜台前一直到敞开的门口外,十几双小手伸着,不时地喊着:“我要……我要……”。


 
  另一位绰号叫“老歪””只因他的嘴有点歪,背后里孩子们就这样称呼他。
 
  这位老人个子高,红脸膛,脖子也是红的,冬天敞着怀,露出的胸膛也发红,他的书摊就在“老德州”的小屋后面,一个公厕的墙外,一溜三架子书。
 
  他的小人书大都是解放前出版的武侠小说,一分钱看一本,二分钱看三本,为了多赚钱,他把较厚的书拆成两册,两人可以一起看,但不准相互交换,管理很严格,发现违规者,他便用手中的康乐球杆,敲人家的脑袋。
 
  上世纪50年代,下四方村还有不少的特色小吃,像“三合栈”的包子,兴华街的杠子头火烧,北山一路西头的五香花生米……
 
  清晨人们还在梦乡中,“香油果子!”“糯米粽子!”的吆喝声便回荡在大街小巷之中了。
 
  那位卖香油果子的老人,看上去快70岁了,迈着蹒跚的步子,挎着一个柳条编的大提篮,里面盛着金黄色的香喷喷的大油条。
 
  还有冬天的夜晚,不时地飘荡着“红瓤萝卜”悠长的叫卖声,“文革”开始后,这一切便消逝了。
 
  50年代中期,嘉定路上建起了青岛第五百货商店,落成时,下四方村的人,扶老携幼去看“大楼”的盛况,那时所谓的大楼也只不过是三层高,但相较那些平房店铺可谓高大繁华了。
 
  1994年下四方村,在原来的地方也建起了一幢幢的楼房,下四方村也随之消失了。


 
  四方区与四方村
 
  四方区沿用了原四方村之名,最早设立于1935年5月,当时青岛市旧政府重划市乡区域,分设了四方区、沧口区,但同年9月,四方、沧口两个区又合并,  称为“四沧区”。解放后,1951年8月16日,经中央人民政府内务部批准撤销四沧区,正式设立了四方区。
 
  四方区地处青岛市区中心位置,所以工业发展很快,后来成了青岛市举足轻重的工业区,区内有四方机车、纺织、印染、机械等一大批知著名企业,这些企业在青岛乃至中国现代工业发展史上都有一定的历史地位。青岛的纺织业在全国曾有“上青天”之说(上海、青岛、天津),青岛的九个国棉纺织厂,四方区就占了五个。
 
  上个世纪90年代以前,四方区的经济曾有过显赫的辉煌,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,企业改制,纺织行业压锭,以及诸多因素,四方区经济一度陷入困境。进入21世纪后,全区干群不懈努力,开拓创新,走出了困境,各项事业蓬勃发展,经济也实现了新的突破。


 
  2012年12月1日,青岛市实行新的区划,四方区与市北区合并组成了新市北区。为了给老四方人留个念想,辖区覆盖原四方村区域的嘉兴路街道,更名为四方街道办事处,四方人以这种方式将“四方”这个名字保留了下来。
 
  村庄是人类聚落发展中的一种低级形式,它是走向高级聚落——城市聚落的必经阶段。青岛市区的发展与形成,正是这种演变的真实写照。
 
  沧桑岁月谁知晓,彩虹总在风雨后。青岛,一座座村庄的消失,演绎着一段段历史发展的进程。
 
  (作者: 戴新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