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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眷恋的第一专业

作者:李汝敏   来源:青岛故事   时间:2019-01-15
  一直感觉,书法应该是我的第一专业。
 
  自幼跟随父亲和兄长学习写毛笔字。小学三年级遇上了文化大革命,在“停课闹革命”过程中,我非常幸运地拜岛城著名书画家杜宗甫先生为师,开始了正规的书法学习。
 
  在杜老先生的指导下,从唐楷入手,临习了多种碑帖,打下了比较扎实的基本功。1975年高中毕业,经杜老推荐,我来到青岛市文化馆帮助工作,完成了从刻印文艺资料到美展、影展的前言、标签等大量的文字书写任务,有幸结识了岛城书画界许多前辈名流,开拓了视野并参加过多次全市性书法大展。
 
  恢复高考后,我考取了山东大学。恩师杜宗甫先生又亲自修书把我推荐到了全国著名文字学家、书法篆刻名师蒋维崧教授门下。蒋老和蔼可亲,不仅应允可以随时登门求教,而且还为我纠结学英语还是学日语指点迷津。


 
  他建议我选学日语,毕竟与汉字同源,将来有机会可以到中文系做古文字方面的深造。在蒋老的精心指教下,我在书法上有了新的飞跃。
 
  1981年,我的书法作品参加了全国首届大学生书法大赛并荣获二等奖。1982年大学毕业后,我留校任教。遗憾的是当时蒋老师尚未招研究生。翌年,我考取了北京语言学院,开始了日本语言文化的研究并赴日本学习。
 
  在山东大学读书任教的十年期间,我从蒋老那里亲眼目睹了学者书法家一代宗师的风范,感悟到了学问与艺术需要相互滋养与辉映的治学之道。于是,我明白了杜老、蒋老二位恩师“做书家不做书匠”的至理名言。
 
  1987年我调入刚组建的青岛大学任教。不久,沿海城市对外开放的浪潮又把我推上了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平台。
 
  回首往事,无论是读大学、研究生,还是赴日留学,无论是教书育人,招商引资,还是从事外事工作,我始终离不开钟爱的书法,一直坚持读书临池,钻研学问艺术,未敢有半点松懈。同时,在多年的对外工作中,我透过笔墨,让许多外国友人得以了解中国的书法和中国的传统文化艺术,使对外交流与合作平添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

 
  书法原本是自身阅历、国学修养和趣味境界的再现。当今书坛精彩纷呈,人才济济,大家辈出。而我深知自己学识有限,功力不足,作品还达不到应有的水平。时光荏苒,白驹过隙,转眼我也到了花甲之年。命运像是开了一个玩笑,让我绕了一个大圈,又回到了起点。如今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,在书法这个心目中的第一专业上又开始了新的学习。
 
  《李汝敏是我的老朋友》
 
  孟庆泰
 
  李汝敏是我的老朋友。前幾天相聚喝酒, 屈指一算交往已四十年了,我早已在家賦閒,他也屆退休之年, 真可謂老矣!汝敏要出一本書法作品集,以作爲從事書藝之總結,並要我爲他寫幾句話。思來想去還得從我們相識說起。
 
  “文革”後期,汝敏失學,到青島市文化館幫助工作,主要做些普及羣衆文藝的材料刻板油印、展覽的文字書寫工作。我那時在展覽工作室,做的是與汝敏同樣的書寫工作,我們之間自然就有了共同語言。第一次見面還是在羣藝館組織的書法展覽上,見到汝敏的字寫得漂亮,基本功打得好,一打聽才知他師出名門,老師是著名的書畫家杜宗甫先生。說起杜先生那可了不得,除了書與畫功力深厚外,還有一手絕藝,即在方寸之象牙板上鐫刻山水畫和微書,微書小的用肉眼不可分辨,但在放大鏡下看卻是提按頓挫書法意境盎然。汝敏能拜在這樣的名師門下,自然也是了不得的。
 
  “文革”過後,1978年恢復了高考,汝敏考取了山東大學外文系。杜宗甫先生把汝敏推薦給了著名的山東大學教授、古文字學家、書法篆刻名家蔣維崧先生。在蔣先生的諄諄教導下,汝敏在完成日語學業的同時,在書法藝術上也有了很大飛躍。1981年榮獲了全國首屆大學生書法大賽二等獎。這個獎項可非一般,它的含金量是很高的。活躍在當代書壇、稱雄諸方影響很大家數,諸如王鏞、曹寶林等人都是當時的獲獎者。我從不以是否獲獎論高低,但至少從一個方面看到汝敏書藝的實力。後來,汝敏讀研究生、留學日本,再後來負責青島市的外事工作,這期間他都沒扔掉鍾愛的書法藝術,繼續孜孜追求,用充實學問、提高學養來滋補書法藝術內涵。牢牢記住了杜宗甫、蔣維崧二位恩師“做書家不做書匠”的教導。
 
  “書法原本是自身閱歷、國學修養和趣味境界的再現”,這話是汝敏說的,說的太好了。讓我再詮釋的通俗一點:你的肚子裏裝了多少學問都反映在你的作品上。不多說了,那就讓我們來看汝敏的作品吧。











 
  《李汝敏书法作品集》读后
 
  刘绍刚
 
  刚刚从外地讲学回来,就收到了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《李汝敏书法作品集》,看到老朋友的新作,有见书如见人的亲切感。
 
  我和李汝敏先生认识,是在三十多年前。那时虽说我们都在山东大学读书,但我在历史系,他在外语系,而且一个在“新校”,一个在“老校”,中间隔着一站地,本来有可能同学四年,如未相见的可能,这在大学里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。就是因为书法的关系,才让我们认识并成为朋友。
 
  作为“文革”后恢复高考第一年考入大学的学生,大部分都有比较丰富的社会阅历,同学中间也是藏龙卧虎,有不少在音乐、美术、体育或其他方面有许多特长的同学,这与现在从高中直接考进大学的学生是有差别的。所以学校里的文体活动也比较活跃。经常会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,比如书法美术展览等等。就是因为这些我才结识了不同系,又不在一个校区的李汝敏。那时山东大学有蒋维崧先生创立的全国高校最早的书法篆刻研究会,学校爱好书法的老师同学很多,我记得在学校里写的比较好、又喜欢和参与书法活动的同学,有中文系的杨学锋、刘绪聪、姚佑春,历史系的马庚存、由少平、张从军和我,外文系好像只有李汝敏一位。但汝敏兄的书法功底,却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好的。
 
  1981年,团中央和全国青联举办全国大学生书法竞赛,汝敏兄和我写的字都通过了学校的初选,我们一起到八一立交桥北边的团省委,接受陈左黄、陈梗桥等老师的指导点评。第二年,我毕业后分配到文化部古文献研究室工作,刚刚到北京不久,《首届大学生书法评比获奖作品》的展览就在中国美术馆举办,去看了之后才看到,我和汝敏兄的作品都获了二等奖,这在当时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。那时获奖的作者,一直活跃在书坛上的人,像曹宝麟、白谦慎、王冬龄、丛文俊、华人德、刘涛等人,基本都成为了书法创作和理论研究方面的领军人物。也有不少人因为从事教学、科研或者行政事务工作的关系,逐渐淡出了书法界。汝敏兄就是其中之一。
 
  然而这次看到汝敏兄的作品集,我才知道汝敏兄虽然是淡出书法界,但并未放弃书法,他甚至把书法当成他的“第一专业”。究其原因,大概是自幼的爱好和经历。如果从“文革”初期拜谒杜宗甫先生开始算起,汝敏兄学习书法的时间超过了五十年,从汉隶,到唐楷、魏碑,再到行书,他受到的基本训练是全面和系统的。从他的作品看,无论是用笔的扎实还是结体的工稳,透露出有过“童子功”训练过的专业素质,绝非现在一些专门在形式上创新,却明显缺少基本功练习的书法家所能企及的。上大学后,他又得到了峻斋师的指点,并得以体悟一代学者书家对学术和书法艺术高屋建瓴的观察认识。所谓“观于海者难为水,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。”明白的多了,对书法依然爱好,对渐渐沦为名利场的“书法界”自然就淡出了。这种洒脱,是蒋门弟子几乎共有的一个特点。
 
  经常有不同年龄的人问我,我想学书法,能学成吗?在回答别人时,也让我自己思考,什么是“成”?如果把书法当成追名逐利的手段,一定要参加全国书展、参加某一级的书法协会,甚至要能卖字,卖出多少钱一幅,那就是成吗?如果要有更高的标准,就是要在书法史上留名并有一定地位,试问现在的书法家有几位可以有这种自信?依我的学书经历和对书法的认识,书法是一种健康有益的爱好,一种修身养性的乐趣所在。在喧嚣的都市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能够有一个安静的角落,有书法的陪伴,每天对着古人的墨迹,用手里的毛笔与古人交流、对话,这种乐趣又岂是整日混迹于饭局歌厅的人可以想象的?看到自己写的字不断有提高,对书法不断有新的领悟和认识,能够得到老师的赞许,朋友和同行的认可,会有发自内心的美妙感受,这些又岂是是金钱可以买到、名利可以换来的?
 
  孔子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:“君子之修其行,未得则乐其意;既已得又乐其知。是以有终身之乐,无一日之忧。”如果以这种心态学习和看待书法,享受书法给你带来的乐趣,那就不会在意世俗眼里的成与不成。我想汝敏兄之于书法,当也有这种达观,我们都接近“耳顺”之年,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掌控的时间多了,可以尽情的把时间和精力放到自己喜欢的书法上来,充分享受书法给我们带来的快乐。相信汝敏兄能以这本书法集的出版作为一个起点,在书法艺术上有新的进境。再过十年,能真正做到“随心所欲不逾矩”,也为书法艺术的发展作出自己的一份贡献。